钟富拿起了扫把,板着个脸就说,“你们各家屋头的人今天都该回来了,还不赶紧回去准备晌午饭?”
农村一扫地,就是告诉这些人,“你们可以走了!”
大家倒也自觉,没一会功夫,院子里就清静。
马东锡从钟富手里抢过扫把打扫院子。
李东来动作慢了半分,到马东锡的身边说,“我来扫!”
马东锡瞪了李东来一眼,“你特么跟我睡一晚上睡出感情来了,我走哪儿你走哪儿,我做什么,你做什么。”
李东来主要也是想挣表现,他又不知道该做什么,马东锡就说,“缸子里没水了,去把水挑了。”
李东来的脸都憋红了,怎么办?挑不挑?
最终,李东来只得硬着头皮去挑水,马东锡这个臭不要脸的还朝钟援朝眨眼睛。
这个时候,钟援朝才把二叔介绍给齐慕。
钟天和钟富长得有个四五分的相似,一看就是亲兄弟。
“当年我当兵走的时候,二叔还悄悄给我塞了五块钱!”
七七年的五块钱,可以掂量一下分量。
这让齐慕对二叔就更加的尊重。
二叔当然也会趁机讲一讲这些年农村的不是,然后对齐慕小声说,“傻丫头,那么多的好东西不要一下子全都拿出来了嘛!”
“农村里的人没那么多礼,也不晓得个饱胀,能多吃一口就多吃一口,这么多好东西就被他们这么折腾了!”
当然,二叔也不是嫌弃人家什么,主要是钟援朝也是他的亲侄子,家族意识比较强的情况下会替自家人想得比较多。
二叔还帮着把糖和瓜子、花生什么的全都收进屋子里,接过钟援朝递过来的烟,将就坐在屋檐下就开始发起牢骚。
“你们爸这辈子实在得很,也正直得很!”
“不贪污、不收礼,又不占公家一点点的便宜!”
“到头了,还拿给人家这么搞!”
“良心都没了!”
钟天看了看他大哥,语重心长地对钟援朝说,“当年那个读大学的名额本来就该是你的!”
“结果老大把名额交给田雨那个畜牲东西!”
“你看看人家现回来当副区长,念不念你一个好?”
钟富本来对这件事情就敏感得很,不想跟亲弟弟扯皮,“过都过了那么多年了,还说这些做什么?”
钟天理直气壮地说,“凭啥不说,你不说,我也要说,我没屁事干,在路边扔块骨头喂野狗,第二天野狗看到我他还晓得摇尾巴!”
“你看看田雨,还不如尼玛条狗!”
钟天气不打一处来,“老大你要面子,我不怕人家说什么,那块土本来就是援朝的,田得顺那个卖批的说收就收回去了,哪里的王法,哪里的规矩!”
钟天瞪着钟援朝,“他们叔侄俩就是欺负我们钟家没得人!”
“你们兄妹回来就好,就怕你们老爸子受了气,都没人给他讨个公道!”
二叔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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