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车如流水一般地进出着宝贝佳厂。
经销商堵在大门口要货。
欣欣向荣的景象和冷清的罐头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何贵直到这一刻依旧无法想明白一件事情,钟援朝为什么离开罐头厂突然就发达了,他有什么能力?
何贵咬了咬牙,跟着周旺进去的时候,他心里还酸溜溜的,曾经那个每天在同一屋檐下的穷小子。
现在要见他,还得他点头,架子是真够大的。
再想到,钟援朝是他亲手给推出家门的,何贵的心里又说不出的难受,再加上一点不甘和眼红,那种复杂的情感真的很难去形容。
钟援朝的屁股靠在办公桌上,看到何贵进来的时候,还是象征地起来迎了迎。
“老何来了!”
曾经你管我叫爸爸,如今你叫我“老何”,物是人非!何贵十分感触,“你这间办公室跟你的身份不怎么配!”
何贵看了看办公室的环境,语气当中还有点不屑。
钟援朝笑了笑,“个体户就这样,装钱都用麻袋装,跟国营肯定没法比,国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,那当官的不是一样坐在宽大敞亮的办公室当中吗?”
何贵被怼了,觉得有点臊,看来钟援朝对罐头厂的情况还是非常了解的嘛!
“援朝,带我去你厂里转一转呗,让我也开开眼界!”何贵笑着说了一句。
钟援朝说,“别看了,市里和省里的领导也顶多来这办公室里走走,生产线他们一般都不去的。”
何贵的表情不太自然。
钟援朝突然问,“老何,你知道吗?油酥花生现在都用上包装在小卖部里当零食了!”
何贵的牙关子咬得紧紧的,发酸发胀还晃。
油酥花生是家常菜,下酒专用,钟援朝告诉何贵这件事,换句话来说就是:你特么还把自己当盘菜呢?
马东锡在给齐玉讲题,“你看这是一元二次方程,我们要先写解字,只要有这个解字,就能得一分!”
齐玉翻了个白眼,马东锡也跟个傻子一样。
“要不你帮我做吧!”
马东锡咬着笔头,“做就做,正好试一试我小学文凭的实力!”
安排马东锡做作业,齐玉溜到姐夫的办公室门口听里面的对话。
何贵正在说,“你小舅子被人打了,就在你把他捞出来的那天!”
钟援朝毫不客气地说,“老何,那是你儿子,你带他去认爹都没关系,可千万别跟我扯上关系。”
“我跟你女儿离婚了,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为什么,你们一家子心里应该很清楚!”
钟援朝点了支烟,说道:“你儿子被人捶,肯定是有原因的,至于是什么原因,你们心里也该清楚是为什么?”
“如果不清楚,可能要去拜一下菩萨,说不定能得什么启示!”
何贵看到钟援朝连烟都不给他散了,当然也知道钟援朝对他是个什么态度。
“援朝,我就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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