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已知悉问题所在,云朝芙便没再多耽搁,当日就果断舍弃了此前的图纸,打算从头开始。
自寝屋前的小院,到府中庭院;自正门,至厅堂。大大小小皆由她亲自设计铺排,日日督率,真真狠下了一番苦心。
如此忙碌半月余,竟也瞧见了翻天覆地的转变。
此前的将军府,徒有广袤皮子,实则是一览无余,满目荒寂。
而经她这番打理,现今的将军府,至少也是行于林荫,坐有亭台,能闻花馨,听得淙潺,姑且还能称得上一个“清幽雅致”。就连云朝兰这般行事大大咧咧的,入了府也无需她提点,顾自就能对着叹赏两句。
只是待她稍稍闲下来时,已值秋末。
距初冬没剩个几日,天气也寒凉了许多。今年新缝制的斗篷送进了府里,临出门前,燕儿拿出来熏过香,仔细替她系好。
然还是不甚放心。
“今日天凉,夫人可需再多添一件?”
“不必,放心,我不冷。”
云朝芙心不在焉地驳回,目光全然停留在手里的信件上,丝毫没打算分些许给燕儿。
看着自家夫人满目欢喜,一副完完全全被占据了心魂的女儿家姿态,燕儿无奈笑了笑。
“少将军说什么了?夫人您这样高兴。”
提起洛君行,云朝芙的眸子悄然弯成了两轮月牙。
“将军说他们已抵至郸州,且此去一路安然顺遂,叫我无需担忧。”
“仅这般?那夫人怎地这样高兴?”
“出门在外,安然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?”况且像将军这样寡言少语的人,会主动送这封家书给她报平安,已是足够令人高兴了。
燕儿听罢仔细一想,倒也觉得夫人所言极是。
紫闻在旁瞧着,淡淡一笑,想着或许能让自家夫人更高兴些,便补充道:“这还是少将军第一次写信回府。”
“当真?”云朝芙讶然。
“是,即便老将军在世时,少将军也多是在大战得胜时,才会派人回府通禀一声。”
云朝芙闻此,眼帘微垂,端详起纸上那言简意赅、少得可怜的字迹,不自觉地,喜悦中又滋生了丝丝甜蜜,慢慢朝四肢百骸袭去。
“我即刻给将军写封回信。”
这般说着,她一扯颈部系带,将燕儿才给她披好的斗篷又塞了回去,攥着书信,提起裙摆,便脚步轻快地往书房跑。
“欸夫人!”
燕儿和紫闻相视了眼,无奈一笑,不得不也紧着步子跟上去。
或是许久未曾与将军说话,又或者她本就是个唠叨的人,这封信,云朝芙花了两盏茶的工夫,不知不觉竟写了足足有五页之长,尤其是与将军的信放在一起时,就更显繁琐冗长。
停笔,瞧了半晌,她有些忐忑,抬头向燕紫二人求助。
“将军会不会嫌我太啰嗦了?”
燕儿低低一笑,“少将军会不会嫌弃,奴婢是不知,只知若奴婢收到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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