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。
时润声问:“疼的时候要怎么办?”
小缄默者终于有家可回,于是在月光底下,看清蔓延的裂痕。
小缄默者屏息凝神,记了半晌:“这是……一种治疗吗?”
穆瑜睁开眼睛。
穆瑜摸了摸他的头发:“可以哭。”
银线的动作比他更快,灵巧绕过时润声的手腕,来回穿梭,打了个极为精致的复杂绳结。
——缄默者有无需用言语交流的方式,他们的很多对话不需要声音,谎言并不能造成干扰。
时润声把穆瑜认定是朋友,他暂时借这里当成家,又被这个家无声地安静接纳,于是他的领域足以守护这里。
年轻的傀儡师坐在草地上,低着头看他,轻轻摇头。
穆瑜说:“很疼。”
他不回答疼,不说害怕,种在他意识里的暗示,早让他忘记了哭的方法。
“您知道要怎么哭吗?”时润声问,“我能怎么帮您?”
小缄默者专注地学着消毒清创、上药包扎,替傀儡师处理好右膝上的伤。
时润声被揉了揉头发,抬起头,迎上傀儡师安静的黑色眼睛。
时润声从没包扎过伤口,这个世界的哨兵和向导可以凭借言语的力量治伤,他自己的伤放在那里不管,过一段时间也能痊愈。
“我来做您的朋友。”时润声说,“请不要怕,我在您身边。”
时润声也不会,这是项帮不上忙、对队伍没有用处的技能。
缄默者的言语并非没有力量,只是这个世界暂时还没能观察和理解。这种力量静水流深,所能带来的,并非立竿见影的改变。
时润声只能替他治伤,按照傀儡师教的,帮忙“包扎伤口”。
“是谎言。”傀儡师用银线给他扎小辫,“傀儡师天生擅长谎言,我没有受伤。”
时润声仰起头看他,小缄默者在他的怀里战栗,不知道是因为谁的痛楚——缄默者身上都会有裂痕,倘若不闻不顾,迟早会碎,时润声并非真正死于古兽灵的攻击。
年轻的傀儡师低着头,眼睛里透出点笑。他像是找到了件非常有趣的事,就擅自用银线把小缄默者缠得漂漂亮亮,浑身都是蝴蝶结。
穆瑜摇了摇头:“好看。”
年轻的傀儡师摸摸他的头,握住小缄默者垂在身侧的手腕。
“您很疼。”时润声说,“我知道这有多疼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这几个字刚出口就消失在空气里,意识里的某层屏障不准他把这些话说出来。
但小缄默者还是继续向下说:“我忘记要怎么哭了,我以前会的,如果我还记得就好了,就能教您。”
“爸爸妈妈走的时候,我梦见他们,哭了一晚上,醒来还是想哭。”时润声发不出声音,低着头,一句一句说给自己听,“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,您可能不知道……”
银线把扎起来的小冲天辫松开。
傀儡师轻轻摸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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