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语才会结成声势。
任兆的脸孔在他的话里扭曲,喉咙动了动,想要开口,却说不出半个字。
“你也觉得,是有人陷害他爸妈,对吧?你们这种人很多,只是过去不敢说话。”
执勤哨兵抱着手臂:“给他道几个轻飘飘的歉。”
他们的所作所为,到目前为止的一切行径,真的就是因为一句冠冕堂皇的“恨”?
言语烙印尚在时,不论谁敢这么问一句,都要被庞大的言语力量压得再难开口,甚至会被群起攻讦,打上新的烙印。
声势有时是好的,群情激奋众志成城,也是种格外不凡的力量。
他剧烈挣扎着,眼底满是血丝:“如果真有什么内幕,就该去找真相,该去找背后的黑手!如果证明了他爸妈是无辜的,那——”
——既然选择了“谁强谁说了算”的规则,甚至成群结队去欺凌一个从不还手的缄默者,那也就该有这个觉悟。
罪行是在众口一词的浩荡声势里加码的。
哨兵的言语本没有力量,但这句话却仍像是钉子,砸着脊骨将任兆钉在原地。
积非成是,再沉默坚定的堤坝,也难抵挡毁谤不休的可畏人言。
“可他不一样!他不该这么对我们!”有个哨兵忍不住咬牙,“他是——”
当初那次任务的始末,在几个村子里都流传很广,白塔学校本就是培养哨兵和向导、培养任务者的地方,更是不会不研究。
“我的确觉得,有人陷害时队长,那场任务另有内幕。”执勤哨兵说,“但这跟这件事没关系。”
执勤哨兵叫来人帮忙,把这群人搬的搬抬的抬,弄回宿舍:“你们最好弄清楚一件事。”
任兆被人拖着架起来,他快被打散架了,视线仍阴沉,声音嘶哑:“我们不这么觉得,所以才会这么做。”
“没错,队长是干这个。”那个队员挽着袖子,弯腰把一个昏死过去的哨兵拖走,“所以出问题就罪大恶极,该被碎尸万段,连儿子都得叫人折磨是吗?”
执勤哨兵轻飘飘道:“借口。”
是真就得判这么重的罪吗?
要真是这样,谁爱当队长谁当,干什么非要冒这个险、倒这个霉呢?
积羽沉舟,积毁销骨。
那执勤哨兵问:“他是你们过去队长的儿子,所以呢?”
“你们可都放下脸面道歉了啊。”执勤哨兵说,“他要不原谅你们,那他可就太不懂事了。”
执勤哨兵说:“既然选择了一种规则,那么你们自己也在规则里。”
有人喊“他们该死”,于是一群人高呼支持。有人说“他们万劫不复”,于是那些人更觉痛快,层层逼近,眼睛里冒着精光。
“你们的父母是兽灵害死的。”撕下封口烙印后,终于有人说出声,“蠢货。”
升米恩斗米仇,长久的守护和自觉承担起责任后,就有人把这当成理所应当,一旦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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