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也做不了,未必不是好事。
许攸开始劝自己,至少所有权力都被卸下之后,可以安安分分在牢里等候,崔琰的话里,似乎有让他放心的意思,不必担心被人暗害,狱卒恐怕也会颇为礼待。
为今之计,也只好如此了。
待得出去之后,再做打算。
……
许攸下狱,连带着同党不少人也被清查,在魏郡忽然掀起了一股清廉之风气,将那些曾经有过贪墨、枉法之行的污吏,全部清扫而空。
如此做法,其实是给士人一派,和那些清廉的儒党,腾出了大量的位置,这是一种信号,让士族更愿意追随,在这大战时候,自然也就愿意为袁绍付出。
那人铠甲着身,目光沉凝而胡须顺着面颊宛如一排短戟,因面容瘦削胡须如此打理反而颇有神俊之感,他正朝着曹操冲来。
“如此算来,也不算亏损过多,实则乃是利于长远。”
程昱苦涩的拱了拱手,道:“主公怎么还有闲工夫,欣赏他人之将呀……眼下我们丢盔弃甲,将士溃不成军,恐怕白马渡也守不住。”
“故此,主公此举,仁义无双,能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,同时又等同于瓦解了曹操的计策,让他在后方投入的流言、暗探,全数付诸东流。”
而且,心里在默默盘算得失。
说完,沮授拱起手来,缓缓参拜下去,他的这一番分析,已经完善的将此刻局势全部摊开到了袁绍面前,依照目前曹操的用心与投入来看,他本来就是打算近军则对峙,而远交乱后方,以此缓解前线的兵马压力。
“许子远,咎由自取,早在他当初开始贪墨枉法的时候,其实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,是以主公并不是不惩处,而是在合适的时候,以惩处罪恶来扩大威望,收揽人心,方才堪大用。”
“那些友人,或多或少都非是本郡之人,却也有在各地担任要职者,譬如幽州,便有高伊、高柔,并州也有张骊、许铮等武将,他们若是讲起义气,觉得逼迫太重,斩杀功臣,反倒会寒心。”
“现在,应该是我守,他攻。”
程昱在一旁苦恼得很,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如果是寻常他还会附和几句,但现在情势较为危急,他只能左右张望,主要是主公正事不敢,光吹牛皮。
许攸一倒,南阳跟随而来的那些名士人人自危,自然也就随之而静默,长达十四日的清扫,将许攸和其党派几乎全部抓捕,把巨量的钱财、家资全都充入了衙署之中。
“唯!在下这就去传令!”沮授得了军令,起身立刻离去。
“授私以为,此时或许已经到了可以进军的时候了。”
消息传到了黎阳前线,袁绍总算是放下心来,重新再冷静的审视战局。
“不过,主公此番做法,倒是意外能安抚其党羽,”沮授微笑着道:“许攸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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