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。”
汤佳期刚回到院子,便被闻墨叫住。
男人阴鸷的目光扫过她的脸,语气一沉:“您哭过了?”
汤佳期笑了笑,别开眼:“没有,今天风有点大,被吹的。”
“是不是那个老东西……”
“阿墨,那是你父亲!”
闻墨的话被汤佳期扬声打断,她目光清凌,荡着诡异的水波,一字一句道:“你该称呼他为‘爸爸’。”
纵使他们在生物学上没有任何关系。
但那个老家伙不知道,不是么?
“我知道了。”
闻墨低下头,垂在身侧的手却死死捏成拳。
“我刚刚听到闻青砚和老爷子吵起来了。”
汤佳期换了个话题,闻墨拧眉,等着她的下文。
女人缓缓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,捡起一片掉落的花瓣,放到鼻前轻嗅,良久才道:“你父亲逼着闻青砚把向氏的打理劝交给你。”
“闻青砚会愿意吗?”
闻墨下意识的反问。
“他不会同意,那是他花了一个月才弄到手的东西,怎么可能乖乖交出来。”汤佳期面色从容,顿了顿,又道:“并且,我有种预感,闻青砚拿下向氏是为了离开闻氏。”
“那不是正好?”
省的他们出手逼他走了。
汤佳期捏着花瓣的手骤然用力,脆弱的花瓣顿时破出一条不规则的裂痕。
闻墨看着,没来由眼皮一跳。
妇人抬起眼,冷冷扫了他一眼。
“但凡你说话之前能动动脑子,我也不至于需要这么劳心劳力的为你谋划!”
有时候她恨不得自己是闻墨。
占着这么高的身份,却依旧废物的让人没眼看。
事业上没有建树,感情上不能为她找到一个背景旗鼓相当的亲家做靠山。
如果她不能再生育,如果他不是她唯一的儿子……
汤佳期即刻打住思绪,深吸口气,把所有情绪逼退。
再睁眼时,眸底已恢复一片清明,面上带着慈爱和善的笑:“算了,你就是这样的性子,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,妈妈会帮你。”
闻墨不语,他已经习惯被母亲安排的人生。
像个提线木偶,指东他不敢往西,让他追狗他不敢打鸡。
或许在旁人眼里极度压抑的人生,他却觉得这是他的舒适圈。
只要他待在里头,所有的困难都有母亲帮他解决。
“过两天闻青砚会和华鼎的老总见面会谈,这次机会是闻青砚三顾茅庐求来的,不可多得。”
汤佳期的声音拉回渐远的思绪。
有了刚才被骂的经验,闻墨这回学乖,没有立刻接话。
妇人扫了他一眼,平和的吐字:“如果我们能毁掉这次会谈,再把华鼎的合作抢到手,你父亲或许真的会松口放权给你。”汤佳期说着,也没打算从自家儿子口中听到什么回应。
正如他习惯被安排一样,她也习惯性安排他的人生,不参考他任何意见。
并且,也是时候为闻墨打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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