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……陆湘!”
宁意嘶吼一声,目眦欲裂地挣扎着。
手腕的软肉被磨出血痕,她感觉不到疼意似的,仍旧剧烈的扭动身形。
砰——
椅子承受不住连带着她的身体重重跌坐在地。
碎木屑扎入皮肉,一阵阵刺痛。
宁意按着小腹,强撑着站起身,眼前突然一阵发黑,身体失重的往前栽去。
一双手拉住她的胳膊,轻轻一带,人便扑入一堵宽厚的胸膛里。
熟悉的松柏冷香涌入鼻腔,宁意抬头,正对上男人垂下来的视线。
“你……”
闻青砚只说出一个字,后头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间。
怀里人满眼颓唐,眸底的希冀光亮碎了一地。
她对他很失望。
闻青砚唇线紧抿了一瞬,下意识将她往怀里又紧了几分。
“我带你回去。”
回去?
回哪儿?
继续在医院那间套房里,过着自欺欺人的‘桃花源’吗?
宁意想笑,却没有半点力气。
小腹阵阵酸胀坠痛,已经忍到极限,她终于克制不住的软了下来,整个人毫无预兆的从他怀里滑脱。“乔小七!”
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,是闻青砚声嘶力竭的低吼。
……
宁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梦里,她和闻青砚还在那间出租屋
里。
日子过得异常艰辛,却前所未有的温馨。
那会儿每逢冬日,都格外的难熬。
宁意会在即将入冬时,就早早的备好了厚棉被。
纯棉花打出来的棉被很重,但是最御寒的物件。
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家,仔仔细细的洗漱完,两人往被窝里一钻,她的手脚自然的放在他的肚子上,少年总是很耐心的帮她慢慢的焐热。
屋子里外一片蚀骨的寒凉,唯有被子里的一方小天地暖意如丝流淌。
他们依偎着缩在这一小团暖流中轻声细语的聊天。
“明天春节,我们老板娘给每人发了二百块过节费,青砚,你有什么想要的吗?我下了班给你买!”
少年将她捂暖的手放在耳边,宁意指尖习惯性去捏他的耳垂,注意力有些发散。
少年说了句什么,她没听清,追问了一句:“什么?”
下一秒,人被压在身下。
屋外有人放烟花,烟火五光十色,全部投入他蒙灰的眼底。
但那一瞬间,宁意见到了这一生里最美的光景。
少年的吻伴随着除夕的万家炮竹声落下来,他附耳轻语。“我说,把你自己送给我,这就是我想要的礼物。”
……
咔嚓——
房门锁舌轻响。
宁意缓缓睁开眼,对着无尽的黑长叹一
口气。
这个时候让她梦到过去,还真是残忍。
爱与不爱的区别很小,形似针尖,却总能在人不设防备时冷不丁的扎上那么一下,疼得人一激灵。
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天,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。
床边微微陷下一点弧度,宁意知道是闻青砚来了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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