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欢的蓝眸子越来越黯淡,脸上的红晕也沉得不知去向。
关于记忆中蓝鲛的种种,到此为止。所以我完全没有猜到,九厥所谓的“大事”竟是一只堪称世界珍宝的蓝鲛妹子,并且这个妹子口口声声对我们所有人说她跟九厥——有!婚!约!
九厥绝望地指着我们:“你们……”
“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姑娘啊?”肩头的纸片儿都忍不住了。
“句句实言。”
九厥皱眉:“我记得沈子居,也去过那个地方,可我对你毫无印象。”
我跟敖炽以沉默来支持队友们的意见。
“你我有三生之约,为何如此待我!”鲛女吸着鼻子,万般委屈,“嫌我不够貌美?”
永欢转过脸,两颊飞红,认真道:“我哪里都不去,我只与你在一起。不论你走到哪里,我都不会弄丢你的。”
葵颜根甲乙默默放下偷拿在手里的矿泉水瓶和小碗。
虽然我总是嘲笑九厥是前年剩男,可是以他的资质,真想结婚,何愁没有妹子上赶着嫁他。我知道他对于结婚的渴望大部分都是装出来的玩笑,如果不是那唯一一个正确的人,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,即便投怀送抱,也可坐怀不乱。简单说,他就是个披着流氓外衣的君子,在永远的老不正经历,执着地等待……所以,我烦他又喜欢他,不是没理由的。在内心深处,我其实很希望他说的那个“未婚妻”是真有其人。但直觉跟我说,即便有这个人,也绝不是这个永欢。
“三百八十年前的一个夏天你可去过西安?”
永欢怔怔地看了九厥很久,生气地鱼尾也平静下来,慢慢化成了一双雪白柔软的小脚。
“你留下画像,不就是为了让我康复后来寻你吗?我寻了你几百年啊!”
事态在永欢的固执中又回到原点。
“你一定要表露得这么明显吗?”我从牙缝里挤出话来。
我瞟了义正词严的敖炽一眼:“你拿个洗脸盆干吗?”/acronym
连一直在辛勤收拾屋子的赵公子都闷闷走到她身旁:“姑娘,姻缘这种事勉强不得。这蓝头发虽然不是什么好青年,起码还是个敢做敢认的纯爷们儿,他既然如此肯定不认识你,那必然是真不认识。你还是回去弄弄清楚吧,别误了终身大事。要不,我煮碗面给你,吃了再回家?”
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努力干嚎的小姑娘,从进门到现在,她的双手始终紧拽九厥的胳膊,连体婴一样死都不分开,除了哭声,沙发也在砰砰响,一条跟它的主人同样悲伤的蓝色鱼尾不甘心地来回拍打。
但这种宁静完全是错觉!
“我不就是喝了几瓶你家的酒没给钱吗……”九厥痛苦地捂住脸。
海水一样的蓝头发,海水一样的蓝眸子,海水一样的蓝纱裙,多么宁静似海的组合。
她叫永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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