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家连肉都吃不上几顿。所以啊,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吃一碗燕窝!”samp/samp
“万一失足……”沈老夫人摇摇头,“也只怪她命不好。”
看不见的地方,却有几声冷笑。
浴桶旁边,躺着另一个女人,死了般无声无息,微弱的光线照出一张毫无血色、白中泛青的脸孔,虽然有些骇人,但仍旧……岳如意的脸。
“等等。”她忽然又叫住小钏,“桌上的燕窝,你替我喝了吧。”
因为,她在做一件多么伟大的事啊。
“没人啦,那年瘟疫,老家的人都死了,是表婶带着我逃了出来,然后我就被卖到沈家当丫头啦。”小钏有些奇怪,少奶奶今天的问题好像特别多,不像她平时的模样。var/var
小钏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。
偶尔,她也回想,是怎样的家庭才能养出沈子居这般的人物,现在看来,答案不言而喻。
“别别,太可惜了啊!”小钏舔着舌头跑到桌前,抱起平时做梦都想吃的燕窝,一口气喝个精光。
细长的手指在这道伤疤上缓缓地画着圈儿,远远地,两个声音从记忆深处钻出来——
人哪,不就是这个样子……
片刻之后的内室,房门被牢牢反锁,巨大的木质浴桶里升腾出浓浓的白气,新鲜的花朵密密麻麻地漂在水面上,再加上特制的浓缩香粉,味道更是浓郁到让人窒息。
整个内室,只点了一支蜡烛,光线牵强,幽幽暗暗。
“你捆了就先去睡吧。”岳如意头也不抬地说,手中的绣花针笨拙地在大红的绸缎上来回,绣的鸳鸯像鸭子。都这么多年了,她还是学不会一个女人该做的女红。var?/var
她笑着摇摇头,放下阵线:“看你怪可怜的,好吧,你替我准备浴汤。”
即便在心口里,永远埋上一支箭?
细碎的水光映在雪白的胸口,一道深深的伤痕霸道地刻在那里,仿佛被一支利箭狠狠地扎了进去,一圈细碎的七色光点在伤痕上若隐若现。
见她这模样,沈老夫人压下火气,说:“你也不必自责,许是这疯丫头私自去哪里玩耍也不一定。过两日子居办货归来,再商量要不要去报官吧。”
“再买个丫鬟就是了。”沈老夫人不以为意,“你不要难过,不会少了服侍你的人。”
翌日傍晚,小钏提着竹篮出了沈府,有人问她出去干啥,她说少奶奶遣她去秋山湖岸摘几朵新鲜的靛荷。
他不愿意做的事,我来做。而且我能做的更好。
呵呵,万箭穿心之苦我都受了,一支箭又算什么?
“咚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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