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,经验并不是真理。
经验够多,也会让人犯下经验主义的错误。
经验主义,可以害死人。
那一刻,我看到了全局,却并没有意识到,自己已经把双手摆在了一个让他人触手可及的位置上。
祁志宏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妥当的地方,他脸上有笑容,这个笑容并不夸张,也不僵硬,而是有些讪然,讪然当中又仿佛还带着几许尴尬,几许惭愧。
这是一个复杂的笑容。
人都会演戏,但没有人能把脸部肌肉控制到这样的程度,所有复杂情绪的外在表现都一定只能是出自自然的流露。
所以,在看到这个笑容的那一刻,对于祁志宏,我已经放下了心中的大部分猜疑。
我甚至都隐隐猜到了一点他之所以有这种奇怪笑容的原因。
但是,我毕竟不是天生耿直的大海,不是因为坐牢而少了好些年社会经验的胡玮。我还是依然保持着挟持杨叔的姿势,甚至在祁志宏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,我手中的瓷片也越发用力的顶在了杨叔的脖子上。
在我彻底放送警惕之前,我至少要听听祁志宏的说话,而我也完全有信心,能够从他的话语中判断出真假。
祁志宏没有让我失望,他说出了我的心中所想。
钦哥,钦哥,你莫发火。都是朋友,真的,都是朋友。钦哥,是这样的,这个事也复杂,我一下给你说不完,等下大哥给你说。总之就是一句,大哥这次被办得狠,和屋里的人也有关系,而且按道理,来这里的不应该是你,所以大哥不放心,让杨叔帮忙试一下。
我完全相信了祁志宏。
我知道,他说得一定是真的。
因为,这也是事发之后,我的所有判断。
海燕出事,虽然是在深圳,可是和市里如今的风云紊乱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,从廖光惠讳莫如深的态度,从龙袍含义深远的话语当中,我都能够隐隐约约察觉到一点。
如果把我换成了海燕,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,我也会做出某些试探。
再结合之前屋子里面这帮人表现出的奇怪慌乱,我几乎可以肯定,祁志宏没有骗人了。
于是,那一瞬间,当我的内心开始接受了这种说法之后,我的身体也就情不自禁的表现了出来。
我的脚步不再缓慢后退,任由祁志宏走近自己身旁,亲热的伸出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肩膀。
甚至,我手上那块始终狠狠顶着杨叔脖子的瓷片,也开始不再那么用力,由深陷皮肉的威胁变成了若即若离的搁置。
然后,在祁志宏带着歉意的笑容中,我看着他慢慢抬起他的另外一只手,越过杨叔的脑袋,搁在了我握着瓷片的手背上,轻轻拍了拍。
当我同样还以抱歉的笑容,并且想要挪动脚步,以便拉开与杨叔始终紧贴的身体空间之时,我却蓦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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